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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Writer's pictureGloria Chou

【波蘭】一朵盛開在中歐的鋼鐵玫瑰

Updated: Sep 12, 2021

〈寫在華沙.克拉科夫.格旦斯克.奧斯維辛集中營之前〉

波蘭.華沙舊城區|最破例的聯合國文化遺產

▲當初拍下這張照片時,純粹想記錄華沙舊城區的輪廓,回家檢閱畫面時才發現正中央一對被意外捕捉下來的情侶,含情脈脈的氛圍,讓接近傍晚的華沙更添魅力。


波蘭的美麗,要從她的名字說起;波蘭的堅忍,要從她傷痕累累的命運談起;波蘭蘊含了美麗與哀愁,曾經血淚交織的苦難民族,堆疊起來的記憶,就像是本活生生的歷史教科書。


第一次認識波蘭是在鋼琴課的課堂上,老師將琴譜翻到蕭邦的作品,告訴我:有「鋼琴詩人」之稱的蕭邦是波蘭人,波蘭的首都華沙就是蕭邦的故鄉。波蘭、華沙?這個國家不僅名字美麗,連城市的名字也那麼詩情畫意!


一個擁有動聽名字的國家,命運女神卻不善待她,所謂「紅顏薄命」,用來形容波蘭竟再適合不過。


歷史上,波蘭於16~17世紀時曾是中歐最強大國家,首都華沙更有「東方巴黎」之稱。上帝給的得天獨厚卻變成國運詛咒,波蘭國土廣大、形狀完整,幾乎全都是平原,由於缺乏天險屏障,一旦衰弱,自然成為鄰國最肥美的獵物。


享受榮光的波蘭,在18世紀迎來迎頭痛擊,開始了數次被列強瓜分殆盡,1795年俄羅斯、奧地利、普魯士(德國前身)三次瓜分波蘭後,波蘭自此亡國,並消失於歐洲地圖上123年之久,直到一次大戰後才得以重現。


復國的喜悅才不過20年,1939年德國閃電戰進攻波蘭,格旦斯克的那聲砲擊,宣告二次世界大戰開打,波蘭再度亡國。從西線擴張的德國與東線而來的俄國,兩股齊鼓相當的野心在波蘭交鋒,波蘭成了二次大戰歐戰最前線,卻也罕見成為二次大戰裡再度被列強瓜分的國家!


二戰後波蘭雖然再度迎來復國,卻被蘇聯納入共產陣線旗下,從表皮到靈魂皆受蘇聯控制,從未放棄反抗的波蘭人開了革命第一槍,成功推翻國內的共產黨統治,成為第一個脫離蘇聯控制的國家,造成的骨牌效應快速席捲其他成員國,最終導致蘇聯解體,冷戰結束。


侵占、瓜分、滅國、亡國、復國⋯⋯,波蘭儘管在這樣的輪迴中備受磨難,卻始終像朵壓不扁的玫瑰,伺機等待重新綻放的時刻。


波蘭人骨子裡咬緊牙關的韌性與堅毅從未消失,玫瑰看似嬌弱,花瓣下卻扎根著鋼鐵般的意志,歷經毀滅再重生的波蘭,從不隱藏她黑暗、絕望的那一面,一個絕望與希望並存的國家,才是波蘭真正的面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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